人生没有undo - 2018意外记

  不幸的一天

  2018年1月13日是个星期六，天气不错，我们决定去滑雪，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又来到了Eldora，一个我们经常来的，离家比较近的滑雪场。还没进入滑雪场就看到工作人员开始分流了，因为滑雪的人太多了，我们就被劝了回去，但掉头后开了一个路口又感觉不甘心，然后我们又返了回来，试一下运气，没想到这次工作人员让我们进入另一边的车道排队，排了十几分钟后竟然可以上山了，找了一个车位，去买票，就可以开始滑雪了。

  照常的和妞一起上山，虽然我们滑的还是初级雪道，但也不是最容易的那个滑道，通过这个滑道妞进步了不少，能很好的控制速度，能够S形的从山上滑下来，就是从缆车上下来时还不够顺利，时不常的摔一跤，但我们这一天还是有进步的。几个小时过后，妞说累了想回去了，和妞一起不滑到山下，妞上了车，看着太阳还没下山，还想再滑一次，就这样我独自坐缆车上了山。本来是想从通常的雪道下去了，但下了缆车改变了主意，决定从缆车正下方的那条雪道下去，我们上去的时候，看到有不少人从那里下雪，缆车的支柱有着厚厚的包裹，下去的时候才发现雪道有些陡，速度有些快，前面有两个人，所以我就在半路停了下来，等待他们先下去。我站在雪道的边缘，雪有些松软，结果没站稳滑了一下，滑向了雪道的外侧，奔着树林间的一个大石头就过去了，为了躲开石头，我向侧转了一下，结果奔着三棵挨着树就去了，似乎就在0.01秒之间，我就感觉到右腿传来的巨痛，然后就大叫了一声，我还记得路过头顶的缆车的人问我Are you OK?我的回答是, No, I'm not. 巨痛过后，观察了一下环境，右腿膝盖与正中间的树接触，左腿的滑雪板在左侧的树外面，尝试着摸了一下右膝，明显的可以感觉到骨头与以往不同，当时心想糟了，可以是膝盖骨碎了。这一刻心里还想着这要是有Ctrl+z按一下多好，可是人生没有Ctrl+z，没有Uno。这时随在我后面滑下来的人停了下来，问我的情况，帮我把左脚的滑雪板拿了一下，他女朋友也在一旁等着，然后打电话叫了救援。

  没几分钟救援人员骑着雪地摩托就过来了，后面拖着一幅雪地担架。救援人员并没有急于把我从树中间拖出来，先是伸出两个手指，问我这是几，虽然有一点哭笑不得，但这是他们的例行程序，随后问我是否伤了头部，是否伤了脊柱等，才开始帮我从树中间脱困。在把我搬到担架上。然后我给老婆打了电话，告诉了我现状，让她们去急救室等我。就这样，我被从山上拖了下来，身下有一点点凉还能闻到雪地摩托的汽油味儿，除了腿部的痛感之外，身上其它的感观都很好，甚至敏感了不少。急救室里人的简单的检查了一番，基本确定是膝盖撞坏了，但是坏到什么程度受条件的限制无法得知，他们还叫了救护车，问我需要与否，考虑到老婆孩子就拒绝了救护车，我们决定开车回到Fort Collins。救护人员还开着玩笑，“不要紧的，死不了，我好几个朋友都遇到 了这种情况”，这就是美国式的幽默。救护人员很专业也很友好，用纸板帮我把腿固定了，然后用轮椅把我推到了车边，抬着我的腿帮我上了车，我一个人占据了整个后排，就这样回家准备去急救中心。这时才想起来，似乎和山上帮助我的人说了谢谢，但印象又不是很清楚了，毕竟人家帮了我。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直接去了急救中心，有趣的是，明明看到了急救中心，就是找不到入口，转了两圈才发了入口。老婆进去说了情况，很快就有一个男护理人员推着轮椅出来了，抬着我的右腿，帮我下了车，由于轮椅没有合适的位置放腿，这个护理人员就一直弯着腰抬着我的腿，直到进入急救室。之后一个看上去象是医生的人出现了，了解了情况后帮我下了X光的单子，我就一直躺在床上，就在我担心这个样子如何拍X光片的时候，有人推着一台便携X光机来给我拍片了，说是便携，但其实挺大的，我只需要躺在床上就行了，一个看似有难度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一个要好的同事也来了，同事说之前他的情况，当天晚上就手术了，这个信息就把我们的期望点给推高了，期望当天晚上就能做上手术，然而不一会儿来个医生说我这种情况需要先回家，原因是有比我更严重的患者，听着这个建议感觉很难接受，因为期望点已经给推上去了，老婆更是建议我把疼痛的情况描述的严重一些，其实不用夸张的描述，因为确实很疼。医生后来有些无奈的跟我解释这个现状，美国的医疗系统就是这么运作的。转念一想，说明我也不是那么严重，至少不是有生命障碍或有严重后遗症的程度，后来打了一针强效止痛针外加一针吗啡，我还和老婆说第一次打吗啡，会不会很high?结果是没有high，但止痛效果确实很好，打针十分钟后，我可以用双拐了，我就是用双拐回到家并且上楼的。

  到了家之后才告诉老妈的，不想让她担心，当然一脸惊恐和不敢相信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没办法，出了意外周围的每个人都要接受这个意外所带来的现实变化。

  由于周日医院休息，只能躺在床上等到周一，时间在这个期间似乎慢了一下来，好象等了很久才到周一。到了周一早上六点就醒了，给骨科诊所打了电话预约医生，当时就给约到了9点左右的医生，当然医生是随机分配的，我们没有任何信息哪个医生相对好一些。当然有些艰难的去了诊所，有些让我惊奇的是我并没有再次拍X光片，有了我的社安号之后，医生就拿到了我在急诊的X光片，无论这个医疗系统有多少不足，但这一点挺好的，不但节约资源，更重要的是省了患者的麻烦，也减少了不必要的浪费。医生笑呵呵的，给人感觉很舒服，告诉我不用担心，他会帮我治好的，这种态度确实给人很放心的感觉。不幸的是当天不能手术，只能等到第二天了，还是去Loveland的手术中心，那个中心我们知道，每次从I-25路过都可以看到，有一个直升机平台。

  

  第一次手术

  老婆当起了司机，按约定的时间到了手术中心，验明正身后进了手术准备室，脱光了，穿着一个薄薄手术服，护士怕我冷，还给我找了两条加过热的毯子，盖在身上很舒服。之后又若干次的验明正身，医生来了，麻醉师也来了，给大腿以下做了局部麻醉，医生说虽然不是全麻，但手术过程中我也是睡着的。等待期间听到到广播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护士都很开心的笑，看着我一脸懵懂的样子，跟我解释说这是有新生儿出生了，每个人都可以分享这个新生命的喜悦，这个医院设计的很有意思。我还记得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感觉有些凉，室内很高，有很多排风的管子，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很吃力的才能睁开眼，看到了老婆和一个朋友，似乎我躺在一间休息室里，然后就又昏睡了过去。据老婆讲，又一个小时后，我才再次醒过来，脸色也好了许多，不象第一次醒来时的惨白。朋友来看我们，还带了花，很感动。

  回家后就是休息，老妈给做各种吃的，感觉体重在直线上升。老婆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象我俩之前经常拌嘴的样子了。四天之后拆了绷带，我惊奇的发现右膝盖处是一排订书钉，数了一下足足有二十个之多，而且还有汗毛夹在订书钉之间，我当时想他们竟然不把汗毛刮掉，我倒不认为是他们的不负责任，我惊讶的是他们对消毒水平的信心。就这样我尝试着用双拐行走，两周后看医生，拍了片，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的就是恢复，目标是一个月之内把腿弯到90度或者更多，这个正常时看似简单的动作其实很难，别说90度，现在弯15度都是非常吃力的。

  公司很好，没有要求我请病假，允许我在家工作，时间自己控制，我通常是起的早一点，这样中午可以休息一个小时左右。基本上下不了楼，饭都是老婆和老妈给端上来的，四十岁了反而让人照顾了起来。每天最疼痛的时弯腿，借用椅子帮助腿弯曲，每次一点点，每次都能疼得头上见汗，就这样一个月后基本弯到了90度，再去看医生时，医生说不错，不需要安排理疗了，也好省了一笔钱。骨头愈合的也不错，X光片上还能看到一条小缝，但比刚手术完好多了。

  

  第二次手术

  手术后，医生在膝盖里留了两根钛合金的针和金属丝来固定骨头，当时问医生需要不需要取出来，医生的回答很有意思，如果二十岁的话，通常是要取出来的，要是四十岁就不是必须的了，要是不影响运动的话就可以留下了。就这样，我尝试着和这几个小块金属合作，它们虽然不打扰我，但是我却可以时常的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其中有一根针过长了，当腿弯曲时，可以在膝盖上看到一个突起的小包，按一下也没有明显的疼痛感，但它始终在那，特别是当我想跑步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它的存在，每当腿落下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一阵疼痛，而没有办法真正的跑起来，起初以为随着时间这会一点一点的好转，但若干个月后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而且上下楼梯依然是很吃力，所以在八月份做了一个决定，把它们拿出来，就这样又约了一次医生。

  跟医生讲了我的现状，征求医生的意见把它们取出来，医生说没问题，手术大概需要一个小时，这次在诊所的手术中心就可以做，说还能省一些费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不再感觉那么紧张，手术安排在下午3点，据说7点左右就可以回家了，只是因为麻药的原因，还不能开车。不同的是这次手术的护士给汗毛刮干净了，我说上次没刮，她说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同样是进了手术室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到现在我都很好奇这是什么药睡觉睡的这么快。因为上一次的止痛药还有，医生就没有开新的药，手术后当天的晚上麻药快过劲儿了，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刀口处的疼痛，还真的很疼，忍着没吃止痛药，疼了两天之后也就不那么明显了。第二天早上就可以下地走路了，真的象医生说的一样，没了那几块块金属，身体感觉轻松不少，不知道心里作用占多少，更主要的是没有明显的疼痛感，因为还有血时不常的流出来，在家工作了几天。 

  

  费用

  第一次体验美国的医疗系统竟是因为这么大的伤，幸好还有医保，公司提供的医保有两个选项，一个是自已交的少一些，当然保险付的也相对少一些，另一个是自己交的多，医保付的多，大部分人都是选择的第一种，我也不例外。在这种保险选项下，急诊的费用我自己付了150刀左右，其余的保险付。第一次手术费用总共23000刀左右，保险付了17000，我自己付5000左右，虽然数目不小，但保险会出绝大部分。第二次手术的费用大概几千块，我自己付300左右。国内没有手术的经历，所以没有对比，但基于这个保险赔付的比例还是让人比较满意的。

  美国的医疗体系跟国内不一样，看医生需要预约，和国内的挂号类似，但没有预约费用，也没有那么拥挤，根据你的紧急情况来决定你的预约时间，象我这样的情况基本上当天都可以预约上了，如果是预约体检可能就是一个月以后了。急诊、手术都不需要先交钱，知道你的社保号，就有了保险信息，过后自然会有账单邮寄到你家里，不用担心他们找不到你，当然没有保险的人如何就医我就不清楚了。付款的方式也比较灵活，可以一次性付清，也可以无利息的分期，通常是12个月或者24个月，这样经济上困难的人压力就小了很多，据说还可以和医院讲价如果经济上有困难的话。总之，在这方面人性话很多。

  

  残疾人

  我并不介意把自己划到残疾人的行列里，特别是四月份回国的时候，行动上真的是很不方便，从五楼下去还真是个不小的挑战。我以残疾人自嘲，连朋友家的孩子都开始叫我残疾人了，我当然没有真的接受了残疾人的现实，毕竟还有很长的时间还可以恢复，我始终相信会有一天会回到正常状态的，尽管在某些疼痛的时候我会想，以后会一直这样吗。

  这种身体状态让人从一个快速的工作生活节奏一下慢了下来，就好象在高速开车的时假，狠狠的踩了一脚刹车，停在那里，然后再慢慢起步。这也给了自己比平时更多思考的时间，思考以往没时间或者不愿意想的事情。比如说对于个搞软件的人来说，最常用的就是Undo操作，然而那是在虚拟世界中，在现实的人生中，没有undo，我们只能一直向前，无论我们所走的每一步的结果是好还是坏，我们就是那过了河的小卒，只能向前。 

  

  

  

  

  

Rolland Moore Park

  小妞同学上网球课，从离家近的公园换到一个较远的公园了，公园也很大，网球场在大树的环抱之中，所以不风太大，孩子们也不会太冷。我们经常带着Kara去上课，小妞上课，我们就带着Kara去溜湾儿。

  

  

  今天，妞妈不来，妞爸和妞奶奶一起来，阳光和天气都不错，又给老妈照了几张相，看着还不错。

  

  


 

 
 
 
 
 

 


 
  

  

带老妈去动物园夜场

  又到一年的年底，丹佛动物园又开始搞夜场活动，我们买了两张ACE的礼品卡，然后送了我们四张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丹佛，天已经黑透了，人很多，随着人群进了园，小妞同学不陪我照相，，给老妈照，才妈欣然答应，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带了小车，也带了灯，这样的夜景还正合适，没有用闪灯，而是用的LED常亮灯，用常亮灯简单些，效果也还不错，用那些夜景灯光作为背景，效果还挺迷幻的。用的50 F1.4，大光圈对于夜景来说的确有很大的帮助，但总感觉50 F1.4有些肉，不是那么的锐。

  在园里逛了一个多小时，各式的灯光，看得眼花缭乱的，虽然已经十二月份了，有些冷，但还没到冻人的程度，至少跟中国东北比差了许多。

  

 

 

 

 

 


 

 
 
 
 

老妈当模特

  老妈来赶上了万圣节，不过那时候刚来，时差还没倒过来，来了还觉得冷，看着一群孩子讨糖，感觉很有意思。过了快一个月就感恩节了，时差也倒过来了，也基本上适应这里的天气了，虽然有些凉，但空气好，人少，每天都去附近的公园，体重减了十多斤，看着状态好了很多，刚来时老妈的体重达到了160多斤，快赶上了我，走几步路都会喘，我不断的劝老妈不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不然总吃剩饭，运动还少，不胖才怪。知道的，我们是为了老妈的身体好，劝老妈减减体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里生活的不好呢。我们在家里说中文，做中餐，所以老妈说跟在国内区别不大，不出门儿有时还感觉不到这已经在美国了。老妈有时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来到美国，也是，我们都对这个从小被描述成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充满了愤慨，但到了这片土地上才发现，很多都和我们想象的，在电视时看到的，在电影里看到的不同，人家几乎是完全不同的方式生活着，并且生活的很好，住大房子，开大车，家里好几个孩子，有些好象是我们这代人想都不敢想的，我们在国内的时候也努力的追求着这些物质上的东西，但不管我们多么的努力，却发现我离人家的水准越来越远了，我们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这是我们不得不面临的现实。 

  有的时候和老妈闲聊，说到历史，有时候我们会感觉象在重演一样，只我们这些处于当前历史漩涡中人的从来没有意识到，很多事情在很久以前发生过。《潜伏》中国民党的高官和家属们在局势变化中发现最保值的东西就是金条和美金，然后就通过各种手段把手里的现金换成美金和金条，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很聪明的策略。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又有很多中国人不断的，努力的把自己的资产转换成美元资产，似乎历史在重演了。

  感恩节我们去了Sara家晚餐，还有许多中国留学生被邀请。感恩节是一个美国的传统节日，与宗教无关，因为这个季节是个收获的季节，更多是感恩这一年的收成。其实与中国的中秋节类似，中秋节在农历的八月十五，一方面是家庭的团聚，另一方面是也是感恩一年的收成。当然到了今天，感恩的含义可能更丰富一些，特别是我们不单纯的依赖天气获得较好的收成的情况下，我们感谢家人，感谢朋友，感谢那些帮助我们的人。而感恩节当天，我也心生感慨，忽然想感谢一下那些在生活中给我困难的人，有了困难才发现自己才会成长，每次都需要不断的反思和调整自己，这样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才知道未来如何面临类似的问题，我们总是在这样往复中不断的成长的。我也挺感激我的父母的，高中时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尽管现在看来只有三年的时间，但那时感觉那三年好长，好长。当年矿上的经营情况很糟糕，经常的不发工资，工人还要正常的上班，隔几个月发次工次，还只发80%，虽然在市里第二好的重点高中上学，但学校不会接受你拖欠学费，学校傍边的小吃也不会让你白吃，我们一家就被这样的经济形势困扰着，但每次我回家，父母都会给我足够的下一个月的生活费，我知道这些钱来之不易，有时候回家甚至有种罪恶感，给父母添了这么多压力，心里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儿，直到上了大学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些。毕业之后因为了那少得可怜的工资又让这种感觉慢慢的恢复起来，所以才后坚毅的选择的转业。我们处在历史中，在这个历史中我们小到不能再小，我们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有时在新闻上看到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为了生计而努力，那些在大城市被驱赶的人们，我非常能理解他们的处境，但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一方面感恩父母这些年毫无怨言的支持与理解，一方面也为早逝的父亲感到挽惜。 一想到这些就感觉自己的力量太小了。 

  

  到了感恩节，周围了邻居都开始用灯光装饰自己的房子了，我也把灯挂上了。 在屋里也把圣诞树立了起来，然后感觉马上就有了过节的气氛，从感恩节到圣诞节算是美国人的过节季了，象我们的春节到元宵节似的，美国人很重视，所以大部分人都会把房子装饰的很漂亮，当然也有人说这是一年里北美工作效率最低的时候了。周围这几个邻居也挺有意思的，好象在比似的，把自己家的房子，周围的树都装饰了起来，所以就形成了一个争奇斗艳的样子，老妈看着直乐，说这挺有的意思的还。 

  挂好了灯，挺新鲜的，给老妈照了几张相。

 
  

  

庆祝老妈来的小聚

  老妈从北京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在来之前我们和Sara一家有一次小聚，当他们听说老妈过来时，都很高兴，说要等老妈来了聚一下，看看老妈，时间很快，老来了，也过了一个星期，时差的问题也基本解决了，老妈说没感觉到时差，也不感觉坐飞机的时间长，我还很纳闷。一次开车出去，老妈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就说，这么快就到了，通过这件事儿我就知道了，老妈在飞机上睡着了，而且自己还感觉没睡多长时间，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了。 这样让我想起来另外一个故事，2014年自驾去的西藏，因为车的问题，没敢走川藏线，然后跟两波不同的人聊天说到了通麦天险，一个人说那儿太危险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走第二次，另一个说没啥事儿，很容易就过去了，再追问之下才知道，他是天黑的时候开车过去的，只是跟着前面的车走，稍微远一点儿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所以才不害怕。老妈也是这样儿的，自己睡着了，还觉得象没睡似的。

  Sara一家一直很热情，也很喜欢中餐，所以我们几乎不太担心吃什么，基本上我们做的中餐每次吃的都不剩，也经常的请我们吃个饭，边吃边聊天，从中国聊到美国，聊到各种习惯的不同，也帮助我们更深入的了解地球这边的一个国度。Sara的父母很好，人很好，身体也很好，已经八十多岁了，不但能走，还能自己开车，满头的白发，但精神非常好，对比之下，真希望老妈到八十岁时也能这样。

  饭吃的很有意思，要充当翻译，从英文翻译到中文，再从中文翻译成英文，几个来回下来也就不知道说到了哪儿了，看来翻译能力还需要加强。老妈看到Sara的父母也很感慨，人家都八十多岁了，身体和精神状态还这么的好，特别是Sara的父亲还穿的很潮，一条裤子有四种颜色，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差异也带来了思维方式的不同与区别，老妈这下子感叹很多，但却不是一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



  上午陪着小妞同学上网球课，给Kara拍了几张照片，长的太快了，刚来时下个台阶都害怕，吓得不行，现在已经满院子疯跑了。

Loveland 小景

  很喜欢科州的秋天，色彩非常的丰富，前一段时间经常的把相机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早上上班和晚上下班的时候碰到好的风景就拍几张，有时候中午出门散个步，也能拍上几张。有的时候天气太晴了，放眼望去一丝云彩都看不到，还在北京时一年也看不到几次这样的天气，现在反而希望天上多一些云彩，这样画面的层次感就会好一些了。小的时候每年学校都有运动会，运动会上有开幕词，之后也要写作文，几乎每年的开幕词里都有万里无云这个词，其实很多的时候都是不但有云，有时还下雨，冻得直哆嗦，那时真没什么课外读物，也就没什么词汇来描写天气，其实直到现在也是这样，都写不出民国小学生水平，语文老师也经常的批评我们，但实际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让我们的作文水平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

  公司在一个小山坡上，坡的下面有几个不大不小的湖，湖水很清，里面有鱼，鱼可以钓，但是不能带走。以前下去的时候需要绕过去，走很长的一段路，来回需要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前些日子公司给开了另外一条路，近了不少，五分钟就可以走到湖边了，休息的时间就可以在湖边绕上一圈儿。 昨天下了一场雪，湖边就变成了另一种景色，白白的雪，静静的湖面映衬着湖边的房子，还可以看到远方的雪山。

  老妈从北京来了，很神奇的一路，老妈一句英文也不会，第一次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在北京机场还好说，到了西雅图转机就很麻烦了，本来提前准备了一个美国的电话卡，老妈在情急之下少拨了一个数字，所以打了十几遍也没打通，所幸网络还是有效的，用了微信的语音功能，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微信起了作用，后来在丹佛的机场还场还经历了点小波折，但总算一切都很顺利。老妈说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岁数了还能来一趟美国，但这么看起来不太可能的事儿就成为了现实。

Photos at Lee Martinez Park

  夏天的时候我们去了Lee Martinez Park，原因是旁边有一个骑小马的地方，我们去的早了，没开门就到公园了里玩了一圈，名字比较长，始终没记住，但还记得公园的位置。Poudre River从公园里穿过去，夏天的时候水是温的，水流比较急，很适合漂流，自从那次去了公园之后，我们回来就一直想买个小的充气艇去漂流，但一直都没有碰到合适的。

  一直到了秋天，我们有了Kara，又再想起来带着Kara去那个公园里玩儿，然后就又开着车带着小狗一起去了。没想到的时Kara还小，走了一会儿就不愿意走了，幸好妞爸拖着一个小车，这个小车一会儿是Kara，一会儿是小妞。一路上Kara很受欢迎，很多人见了都喜欢，都要过来摸上一摸，Kara还和别的小狗、大狗打招呼，一幅典型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在小河边拍了若干张相片，小河的河水也变得很凉了，都不适合下水了，水流还是那么的急，争取时年有时间到这里漂流一下。